憐歌南。

【生贺赠物‖格林那姆】Never Penetrate.

——“永不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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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姆】

 

后半夜路过走廊时我听到打火机机关的咔哒声响,从二楼房间没有关紧的门扉缝隙内传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灼的味道。

 

白天的阳光有些刺眼,他蹲在前庭的花园里找前一晚绽放的最好的玫瑰花。而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啃一根骨头。

“你喜欢红色还是白色?”

“有什么区别?”

“当然。”他捏着手中锋利的园艺剪轻笑着转过头来,深亚麻色头发上镀着金光熠熠发亮,他的眼睛在明亮的光线下是冷冰冰的紫色。

“红色,是死亡的进行时。”他捧起收在怀里的红色玫瑰,用它们的花瓣轻抚脸颊,笑容如同吸毒般的迷离而沉醉。

“而白色,是死亡的将来时。”他脸上的笑容在那句话语之中突然凝固然后崩落,打开双臂,鲜花从怀抱之中落入地面,然后被他打磨的发光的皮鞋不见天日的鞋底践踏。

嘴里的骨头索然无味,骨髓被吸吮的干干净净,只有惨白色的骨质硌在我的牙缝里。

我用力合紧上下颌骨,听到牙齿穿透骨密质时发出干脆的断裂声。

“换一个。”我咀嚼着那些粉碎的骨质说道。“红色和白色我都不喜欢。”

“不行。”他一如既往的微笑,笑容的弧度非常标准并且规格,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他一样二十四小时都挂着同样弧度的笑容,并且从来没有让它们不符合规范过。

“这里只有这两种颜色。”他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和情感的紫色的玻璃珠子一样的眼睛里流转着阳光,很漂亮,非常虚假。

“哦。”我并不失望的应了一句,然后站起来,准备回到房间里去。

“你要拒绝今天的鲜花吗?”他在身后问。语气之中没有丝毫的可惜或者不满。他所携带的感情和他脸上的笑容一样标准无误,从来不会泄露任何丝毫不应该出现的负面色彩。

他是完美的人。

“是的,我拒绝。”我说道。然后打开门走进了楼房之中。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无尽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的脸孔胸膛顿时一片冰冷,而背后有着屋外的阳光依旧温暖。

但我依然毫不犹豫的踏进了这片阴暗的冰冷之中,果断的将背后过于艳丽的色彩放弃。

 

【格林】

 

冬天即将降临这个地方。

我坐在客厅里大量放置在客厅中间的壁炉,并且做出犹豫的表情。

在这个时候它从门外路过,看到我,然后扭转脚部方向走了进来。

“你怕冷吗?”我摆出微笑的表情,询问它。

“怕。”它回答。苍白清秀并且瘦弱的脸孔上是一种无论如何无论怎样无论何时何地看起来都很温和的表情,不管它做出怎样的表情——包括没有表情,它的眉眼之间似乎也总是带着那种温和,让人感觉它似乎很平易近人。

“那么我们冬天或许可以点燃这个壁炉。”我笑道。“还可以在壁炉前面铺一块厚地毯,晚上你可以睡在这里……”

“毛会烧焦的。”它没有什么感情地打断了我。

“……哦,那应该再弄个围栏。”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它似乎没有办法理解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包括情感。那种状态就像它脸上的表情一样,虽然存在但却虚假,虽然温和但却冰冷。

我曾认真地打量过那张脸孔,青涩并且纤弱,有着苍白的皮毛和金色的眼睛,穿着浅色的松松垮垮的外套,如同一个营养不良的白化病儿童。

他会在整栋屋子的每一条路上走来走去,坐在台阶而不是椅子上发呆并且打瞌睡,对任何事情都带着一种了然的淡漠——哪怕它其实并不懂。

在这个冰冷的没有任何生气的地方,它就像那个应该出现的幽灵一样,在每一个角落里停留。

“红色是让人感到温暖的颜色。”我盯着放在茶几上的花瓶里的鲜花慢慢说道。“火焰也是一样。”

它微微垂下眼睛看了眼花瓶里的花,不甚在意的移开了眼睛。

它的表情和动作突然让我升起了一种包含恶意的冲动。于是我微笑起来,盯着他的脸说道:“似乎,狗是不能分辨一些颜色的。”

——譬如红色。

它看了我一眼,垂在身后的尾巴不知道是不耐烦还是其他什么感情的轻轻扫了一下地面。

“所以?”

它的反应一向出乎意料却又在我的预料之内。“不,没什么。”我微笑着扭过了头,继续去打量那个有着一个黑漆漆洞口的壁炉。那张黑色的嘴巴总是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充满粘稠而充满恶意的冰冷的感情。

“是时候该储备炭火了。”我看着壁炉轻声道。

 

【那姆】

 

冬天会让这个地方变得比以往更加的冰冷阴暗起来。每个后半夜我被刺骨的冰冷扎醒,有些无聊的坐在后花园门口的台阶上数星星。那个时候他的房间的灯还亮着。

那个时候我会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错过了一些东西,关于那个住在二楼右手第一个房间里的男人的。

在我醒着的时候,他永远是醒的。

或许我睡去的时候他也醒着。

他是否闭上过眼睛呢?我不知道,我无法去求证。或许这个世界上存在这样一种人,他可以不用睡觉。

或许存在,或许。

我离开后花园进入屋舍内部。没有温度的黑色填充着这个陷入午夜的静寂的空间,哪怕是我白色的皮毛也会不可避免的染上阴影的灰暗。在这样的时间和这样的空间里,伴随着冷风传递入耳的是他干燥的无机质的平静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和波动的用一种固定不变的声高和速度念诵看似充满压抑的情感的词句。

“我们的罪顽固,我们的悔怯懦①……我们为坦白要求巨大的酬劳,我们高兴地走上泥泞的大道,以为不值钱的泪能洗掉污浊……”

我打开厨房的门,在冰箱的下层底部找到我的骨头。在它的上面有一些还没有被完全剥离干净的血色,在我的眼中那些颜色无非是一些黑乎乎的肮脏的污迹。我皱起眉头,然后拿着它走出厨房。

整个二楼都在回荡他的声音。哪怕房门紧闭,他的声音依然如同利箭一般穿透每一堵墙,每一扇门,或许还能穿透玻璃,穿透皮肤,穿透骨骼,直接进入到别人的灵魂里去。

“是的……您将如此,优美之女王,领过临终圣礼之后,当您步入草底和花下的辰光……在累累白骨间腐朽②……”

我用下垂的耳朵去试图阻挡那些进入我感知的邪恶的词句。每一次他的念诵都有如魔术师那种略带蛊惑的又充满邪意的咒文出口,仿佛是能让听者都为之疯狂起舞。我用那根带着血迹的骨头推开他的房门。灯光从高处流淌下来,粘稠同时冰冷。它们照亮我的正面,并且从我的身体两旁向后继续延伸开去,占据一隅阴森的黑暗,留下一个阴沉的怪异的扭曲了的光的色块,填充着我的影子,有着恶毒的棱角轮廓。

他坐在侧对着门口的书桌旁,四腿的靠背椅前面的两条翘起,仅靠着后方的两根木棍支撑。他把修长的笔直的双腿放在桌面上,黑色的西装裤因为这个动作拉出一些褶皱。那似乎并不是他会做的一个举动,但是他总是在做一些看似出乎意料的事情,但是他却能觉得那些理所当然。

“魔鬼不停地在我的身旁蠢动③……”他的声音犹豫着略带惋惜的停顿,然后朝着我再度响起:“夜安,我有吵醒你吗?”他的眼睛在远没有阳光明亮的灯光下是类似于黑色的暗紫色,看起来危险又深沉。他把拿在手上的书盖住胸口,眼睛微笑着眯起,像一个足够亲切的、温柔的长辈那样:“你看起来有点冷。”

“应该是这样。”我回答。然后走进房间坐在了他完全没有褶痕的整洁如新的床单上。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我,对于我的动作微微的挑起眉头似乎略有意见。

“事实上,”我思考着如何说服他帮忙,“——我饿了。”

他随即露出的笑容纵容并且温和——这仅仅是我在心中为他的笑容加上的定义——实际上,我无法从他那张总是有着一样笑容的脸上判断出他的表情应该是什么,所想要表达的感情又是什么。

另外——他有正常的感情吗?

“当然了,你会感到饥饿。”他了然地说。“因为那些骨头除了必须要的钙质以外给不了你任何其他的营养。”

这并不是我的初衷。“我只是……”“或许你应该尝试其他的食物。”

可是他打断了我。

“事实上。”我觉得烦躁。“我只是想让你帮个忙而已。”我盯着他快速地说,同时举起手里的骨头。“麻烦你——帮我把它处理干净。”除此之外的,关于骨头是否能让我感到满足的这些事情——

我并不在意。

果然——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用这个词,但是我就是觉得他出现的表情很符合我心中的预料——他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然后又很快的恢复原状,可以说是“温文尔雅”地,冲我手里的骨头露出温柔纵容(?)的表情。

“哦……当然可以。”

 

 

 

*诗句取自波德莱尔《恶之花》。

① 告读者 

② 忧郁和理想 腐尸 

③ 恶之花 毁灭 

 

【格林】

 

我们善于将那些拥有着能够将一切情绪——喜悦、悲伤、愤怒、痛苦、绝望……等等等等优雅和押韵化的人称之为诗人。

那些人可以在短短的十几个字里面将一种或者更多种复杂的情绪表达出来。我很佩服他们。

事实上我觉得我是一个感性的人。并且是一个文艺的人。

可是这仅仅只有我一个人认为不行,但是如果我想让另外一个家伙认同我的话……我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它没有欲望。它只为生气而愤怒,只为饥饿而进食,只为寒冷而瑟缩……除此之外它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和想法。明明与它同处一室的我是这么一个感性又浪漫的人,可为什么要有它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舍友呢?

寒冬来临,我买来了炭火点燃了壁炉,并且在壁炉外特地放置了小小的栅栏拉开距离,还未它准备了柔软蓬松的垫子——可是它从来没有动过,哪怕它坚持的位置就在那东西的旁边。

如果我问:“为什么你不睡在垫子上呢?”它一定会这样回答:“为什么我要特地睡在垫子上?”

——就是这样。

或许我们永远都无法理解彼此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在对方的心里有一个怎样的世界。这让我由衷的感到——

非常无聊。

 

燃烧着的壁炉无比温暖。

我在酒杯中注满红酒,深葡萄色的液体在火焰的映衬下是温暖而迷幻的紫红色。温暖的色彩在房间之中铺开,如同夕照暮霭落下来的颜色,把我特地为它准备的白色羊绒垫子上也染了一层暖暖的橘红色光。

我用空余的另一只手轻轻抚平略微有些折角的诗集,偶尔抬头看过去,它靠在对面的沙发靠近壁炉的角落里,眼睛微微眯起,尾巴圈住身体,不时轻轻摆动一下,看起来很放松舒适的样子。

在我们之间横亘的茶几上放着今天我才冒着雨剪下来的新鲜的玫瑰花,三只红色三只白色。

狗不能分辨红色,在它的视界之中那种颜色不过是黑色的一种而已。我已经从考虑黑色玫瑰的样子上升到了考虑黑色的火焰是什么样子了。黑色的火焰,那是传说中地狱的业火的颜色吗?它面对那样的颜色难道不会感到恐惧吗?

我突然觉得我有点杞人忧天。既然它一生所面对的都是那样的一个颜色,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恐惧吧,黑色的火焰或者黑色的其他的什么。反而是,如果有一天当他真的看到红色的时候,才会真的吓一大跳?

我开始幻想它受到惊吓的样子,全身的毛都竖起来,包括软蓬蓬的尾巴和耳朵,安静的脸孔染上激烈的色彩,瞳孔放大,暴露犬齿,那种冷冰冰的疏离和漠然消失,留下的只有像火焰一样灼烈的情感反应。

那是个什么样子?我盯着它想。虽然语言可以组织出他受惊的模样,可是事实上我根本勾画不出那个场景。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没又看到过它脸上出现过其他什么激烈的神情,它一直表现的冷淡并且漠然,对于我的冷淡和对于这个世界的漠然。它怎么可以活的这么无聊呢——它可是一只狗啊。

狗狗不是哪怕在闲的没事干的时候也会追着自己的尾巴玩吗?

我能请它没事的时候不要坐在台阶上发呆,而是试着追追自己的尾巴吗?

它察觉到我的注视,睁开了眼睛。浅浅的金色瞳孔在火光下显得明亮而温暖——当然只是看起来,事实它的表情还是还冷淡,除过对于我长时间注视的一种疑惑。

“你,”我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饿了吗?”

它没有什么表情的摇头,然后将视线完全平移的放在了壁炉上,再度昏昏欲睡的眯起了眼睛。

我有些失败的低下了头。

 

【那姆】

 

我觉得我不能再和那样的一个人共处一室了。

当他深深的长时间注视着我的时候,甚至连壁炉里的火都不能再带给我温暖——他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感情和色彩,浓烈的像是他手里酒杯中的液体,同时和它一样冰冷。被那样的视线注视着,我总有一种——他想要吃掉我——的错觉。

而事实上,他是在问:我,饿不饿。

实际上,我想问他饿不饿。

至少,当我看到他端着酒杯的时候,我无法想象他把它们完全灌进身体里的感觉。

那么冰冷,从舌尖绵延到胃部深处,一路上,都是这样的冰冷在扩散。

他坐在离壁炉两米远的地方,他似乎不太喜欢那么温暖的地方。所以才能面不改色的接受在冬天几乎要在自然温度下变成冰块的酒?

他适合怎样的温度呢?

我突然想起他曾经试图打开打火机的样子。

曾有一段时间他对于香烟似乎产生了兴趣。可是很明显的,他到现在都没有学会抽烟。因为他接受不了让火光在鼻尖下面闪烁的情况。以及把脸孔凑近火源——打火机。而且,在那之前,让指尖凑近火源也有点困难。

他最终放弃了这个看起来很有味道的举动。

那个时候,他的表情——温和而略带迷惑的。色彩浓烈的瞳孔凝视着香烟的前段一点,神情有一种认真的幻觉。

——但那事实上和演员的故作姿态没什么区别。至少我没看见他镶在眼眶里的玻璃珠子由此变成眼球。它们依然漂亮剔透并且干净的一塌糊涂——为什么不把你脸上的色彩分一点给她呢?

他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他更像是一个假人。虚假的做着真实的事情,却不能把那份真实同化,反而让他的虚假沾染的所有东西都变得虚伪。

虚伪的让我都已经忘记了当初和他一同生活在这里的意义。

 

后半夜路过走廊时我听到打火机机关的咔哒声响,从二楼房间没有关紧的门扉缝隙内传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灼的味道。

我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他房间的门。

他坐在书桌边,端正的坐姿,并没有像偶尔看到的那样随意。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打火机。火焰已经熄灭,但是并没有关闭,空气中有一种刺鼻的气体的味道。

他在我推门的时候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去认真的打量自己的指尖。

那似乎被火焰灼烧过。在他完美的修长的白皙的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的手指尖处,有一个细小的焦黑的痕迹。因为那两种颜色实在是太过明显了,所以我看的很清楚。

我和他一起看着那个被灼烧的地方。那里就像是我的皮毛被烧坏了一样呈现出无机质破损的乌黑。

他的皮肤没有损伤,肉体没有破裂,没有血,空气中没有肌肉被烧损的味道。

只有木质被烧焦的刺鼻味道。

我皱起了眉头。

 

【格林】

 

要如何才能明白一只狗在想什么呢。

毕竟它和人是不同的,有着大小不同的大脑,有着构造不同的身体,有着形态不一样的灵魂。

说到底就是完全没有相似之处就是了。

所以这就是我一直无法理解它的原因?

在书上——只是在书上,我看到过,人类和狗友好的生活在一起的故事。但是那个故事我从头到尾读了无数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符合我和它的地方。

或许书本真的是骗人的吧。

每当我面对着它那张孩子般的脆弱的却又漂亮的脸蛋的时候,每当它睁开那双浅浅的金黄色的美丽的眼睛的时候,我都真的很想问问它,今天你又在想些什么呢?

它总是面无表情,或者表现的淡然随意。不管是苍白的骨头,还是黑色的鲜花和火焰。每个晚上我能听到它在失眠的时候踏踏走过这栋房子的每一个角落,赤裸的脚踏过木质地面,长长的蓬松的尾巴扫过地毯,像一只无聊的鬼魅。

或许它也在寻找着让自己感到兴趣的东西,只是很可惜的这里没有。

你喜欢的是死亡的鲜红,还是悼丧的雪白呢?

如果没有这两种颜色,你又要选择什么颜色来装饰自己呢?

或许它会选择黑色吧。

——最直接,最不用分辨,也没有白色那么容易肮脏的颜色。

应该是这样。

 

那个晚上我突然心血来潮在抽屉里找到了我的打火机。我并不会抽烟,烟灰会将我的家弄得一团糟,而且火星很危险,这个地方还有一只长着长毛的宠物。

打火机不是什么有趣的东西,自从我之前差点把打开的它弄翻在地搞出一场火灾之后,我就决定哪怕是用火把都不要用这个难以把握的小东西了。

只是今天我有些无聊而已,所以再度将它翻了出来。

当它打开的时候,我还是有些被吓到。突然冒出的火光什么的,总是让我觉得下一刻我会把它再度弄翻。

只是这次没有。

从窗口吹进来的风将直立的火苗吹翻了,在熄灭的最后一秒,我感到指尖一阵发麻的剧痛。

应该会出现一个大水泡?

我思考着接下来要用什么来处理伤口。

“吱嘎——”门发出有些老旧的声响。

我抬头看到了它。它来了。

漂亮的美丽的脸孔和眼睛,柔软的白色皮毛,一只可爱的狗。

它看到了我愚蠢的伤口。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它突然皱起了眉头。

啊,或许它是觉得我很笨吧。

 

 

 

【END-↓】

 

 

 

给我的小天使@这里绯织么么哒 的生贺,祝福我的小天使越来越有大天使的风范?【够

只是万分对不起剧情君和逻辑君又狗一样的跑走了……【。

想讲一个无法互相理解的故事。来自《驱影之阳》最后一集的脑洞。既然主角和姐妹能够因为互相不理解结果你死我活的……我干嘛不能写一个比你死我活更纠结的玩意……

于是这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东西出现了。

然后写到六千字我实在编【。】不下去了对不起_(:з)∠)_……结果这文还是有点失败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我这愚蠢的无药可救的脑洞……

【土下座】如果有下次的话【下次你的头】我一定会继续加油写出一个更加正常的东西出来的……这个……目前就……先……凑活着看吧……呵呵……【抱头逃ε=ε=ε=┏(゜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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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is the eternal success."]

——“爱是永恒圆满。”